flying bird with cat inside

貳零貳壹 • 週記 • 十六


相隔了一個多月終於拾起桿,慌慌張張落成了安安穩穩,像闖關遊戲一樣,考完了畢業考、整好了離開的手續、也道別了這個階段的緣分。練習說再見,也說些無傷大雅的客套話,包含著別人看不見的深情,是怕說得太多,就顯得煽情了。


都說房間是精神的寫照,前段日子忙著打包,凌亂的狀態也將心思攪得稀裡糊塗,不太願意去考慮那些複雜的事情,只想當一張空白的紙,被動地接受指示。像是一結束畢業考就開始喝燒酒吃辣炒年糕配韓劇、把教科書全部堆起來等PASS時一次丟掉、久違的放空旅行、購物逛街等等,沒有一件所謂「讓自己更好」的精進計畫,反而常常躺在瑜珈墊上看著窗外的雲,種種行為並沒有期待中的舒爽,反而有些空虛的迷茫,卻至少是體驗了一種以前沒有過的軟爛,也覺察倒是什麼,才能真正讓我感到的快樂。



如今回到島國的土地上,出發的前兩天卻沒有幾週前那般雀躍,反而擔心自己融不進過去的圈子。在外頭常聽移民們說想家,想著家鄉種種的好,卻也感慨著回不去了,沒有朋友、沒有事業,恐怕連生活節奏都不合拍,不如把好留在心裡頭,只在遠方掛念。


現在回來還算早,多半接的上,但三年啊,儘管才不過三年的時光,卻足以改變一個人的世界和價值,腦海中是舊金山和多倫多的影像,對比計程車外我總是不喜歡的台式樓房,淡水河及大屯山讓我記得自己對這座城市的情感,可我依然在清晨的高速路上,參透了他們口中的那種落寞。


很訝異自己會有這樣的念頭,在回家的此刻 -- 究竟哪裡才是家呢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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